我觉得,这篇由我和“佛前一朵花”“合写”的博文非常感人,我当时在山上亲历以及回杭后编辑时差点掉泪——
这些年来,杭州的灵隐,净慈,永福,上天竺、中天竺、三天竺、南山等寺院,我去了许多次,但距杭州两小时车程的临安西天目山的禅源寺和东天目山海拔1500米的昭明寺我一直只闻其名未临其境。本周一,在佛友俞居士的倡导下,我和俞居士、陈居士、丰居士以及他81岁的母亲共五人由陈居士驾车,在一天时间内前后礼拜了两座禅院。
图中左起第一、第二位是丰居士和他81岁的母亲。在天目山昭明寺朝山礼佛的最后一段山路,是儿子背着老母亲登上去的。这对东北来杭州做参茸生意的母子是一等一的佛弟子。老母亲没上过学,识字极少,但她长年坚持“啃”经书,终于有一天见到了佛光,用老人家的话讲:“像探照灯一样!”由于信佛,由于守信,闻名全国的“胡庆余堂”在与他们的合作中给予最优惠的待遇,而他们每次供佛都不吝钱财。左起第三位就是屡见佛菩萨显圣(我博文中“念一句空中出现一位菩萨”“九华山朝山时身边突现一双僧履”“跪拜108次时海玉菩萨像突然睁开了眼睛”等就是她的亲历)的俞居士,她的所有退休工资除了吃素所需的一点钱外,全部供养给了寺院,她的所有金银首饰也全部捐给了九华山(有捐赠仪式照片)。图中左起第四位、第五位分别是我和陈居士。
西天目的寺相关博文今后再写,此文讲一讲东天目的昭明寺。我们是于下午二时赶到昭明禅寺的。抵达山顶后才知道,我们通过四种交通工具(自驾车、面包车、电瓶车和缆车)并走了一段崎岖山路才到达的这个云遮雾障的山顶上,居然有那么多中青年人在静心修行,而且许多人是条件优越的白领。他们白天在大树参天、竹林如海的羊肠山道上“背山”(来回往返着从索道口用背娄运送红砖至寺院,见下图);晚上则在佛堂诵经、听课、打坐——
山路弯弯,竹林如海,汗水如雨。实在走不动了,停一停,息一息。有人告诉我,许多女性苦修者是踩着脚上的血泡在前行。
修行的人中,有的是利用双休日;有的是利用公休假;有的人干脆辞了职;更有人已选择在这里长年护法。看着这些绝大多数为女性、胸前挂着“止语”牌、大汗淋漓的人们,我心中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震撼。由于“止语”,我无法采访她们,于是只能一次次让道于山路边不断向他们合掌、赞叹。由此可见,东天目的昭明禅院的确是个修行胜地,与他(她)们才是真正的修行,与他(她)们相比,我们这些在博客上谈经论道者是那么的欠缺与惭愧。
回杭后的我搜索相关资料时,发现了一位在新浪和搜狐上都有博客、应该是在杭州某家社工作、名叫“佛前一朵花”的女师兄的博客,我认为她是我所看到过的学佛者中最虔诚、最全身心投入的佛弟子之一。家有未成年小孩的她南下北上,各寺求法,并多次赴昭明禅寺修行,并写下八篇相关博文。与她的文章相比,只在山上走马观花(因为16点后下山的缆车要停止运行)的我即使搜索枯肠也写不过她,所以我干脆引用她在昭明禅寺修行后写的所有相关博文中的精彩内容,以飨读者。(由于原文量太大,我编辑后留了很少一部分,所以文字甚至段落可能不十分流畅,请“佛前一朵花”见谅。)下面是她的博文内容——
初识我家——东天目山昭明寺
10月1日,我真的是放下万缘,好像是成家以来的第一次,放下先生、孩子,一个人去执意去做一件事。我知道不能犹豫和心软,因为一是答应了师兄;二是既然学佛了就应该学会“放下”。于是,在前一天晚上我就将能洗的全洗了,临走前还为他们买好了早点。
杭州汽车西站,上午7:50许,同行的人终于等齐了,除了我和“人生的彼岸”外,还有刚刚从山东日照市考入杭州师范学院的大一女生——小费、杭州居士上官师兄和来自北京的一个扎着马尾的瘦瘦女孩。
因为“人生的彼岸”去过几次昭明寺,所以由他带领我们向临安东天目出发。8:40到临安集散中心。坐2路公交到西墅叉口下,9:30坐8路小面包到东天目。
我们步行了一段山路,10:25到东天目昭明寺下院。只见梁代古刹昭明寺位于玉屏、环翠两峰之间,苍松森罗,绿竹茂匝,青林黄叶,缀丹点翠。它为昭明太子修禅所创建,时称“昭明院”,梁武帝赐额“昭明禅寺”,后人称“昭明寺"。虽历经千年兴衰,几次毁于兵火,但千尊佛像却毫发无损。建国后曾几经修缮,但1958年被一场大火烧成废墟。
90年代中期,齐素萍居士发愿重建。她的意愿得到了宗教界及海内外各界人士的大力支持。众人出钱出力,终于在梁代古刹遗址上,十几栋殿堂拔地而起。从此,慕名而来的游人、香客络绎不绝,千年道场重现雄姿,可容纳2000人的念佛堂是目前世界上较大的佛堂。新建的藏经楼巍峨挺拔,雕梁壮美。如今,天目山以更专、更精的学风和道风吸引和教化世界各地虔诚学佛的修学人员……
昭明寺的韦陀亭,后面是大雄宝殿,右边是念经楼。这儿的一砖一瓦一铁一木都是1500米的山下运上来,并由僧人和背山女从高低不平的崎岖山道上一步步地驮上来的。所以这次我们五人决定先去西天目禅源寺,并在那儿吃中饭,从而避免了在东天目的昭明寺进餐。受“背山女”的感召和影响,我们这一行人中的两位男居士小丰和小陈在上山时也大汗淋漓地为寺院运送红砖,小丰两只手各提一只大麻袋,小陈则背了一娄(我因脚痛而惭愧)。
每个佛像都是表法的工具,而寺庙是我们学习的学校。这一点在东天目昭明寺执行得很好。
我在下院的天王殿内看到,左边的红色的柱子贴着一个“忍”,右边一个“爱”字。“忍”下面还贴着注解“忍一下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每个四大天王的塑像前都贴着说明。在这儿,无论认不认识,人人见面都会合掌“阿弥陀佛!”我们在流通处翻阅经书的时候,一位女居士拿着饼干合十道了望声“阿弥佗佛”,请我们吃。
中午11点许,开饭了。大家悄无声息排成两排。师父和居士们都有固定的位置。长桌子上,筷子和水果——哈密瓜早已放好。
主食的是米饭、豆沙包;菜是蔬菜汤,蘑菇冬瓜什么的。每个桌子上都有一瓶热水,是为吃好饭后必须将碗烫一下并喝掉,以免留下饭粒和剩菜。大家边听净空法师在电视上讲经说法边吃饭。几乎没人说话,即使必须讲时也将声音放到了最低。
在这儿,“禁语”执行得很严格,小黑板上写着“禁语”通知,穿着咖啡色居士服的同修胸前佩戴着“止语”的牌子,目的就是为了减少口业。
听已经决定长驻在高山上的哈尔滨女孩李贞说,负责他们念佛堂小组的一位法师已经“止语”两三年了。 其实东天目昭明寺的师父们都处于“止语”状态,他们的神情一样地肃穆,举止一样地严谨,步履大多是匆匆的。他们不是在念佛堂做功课,就是肩负重担在“背山”苦修。因为我有缘能够为该寺做些文字编辑、整理工作,与开岸师父在电话中交流时,其语句像电报一样简短。当然,在这儿苦修的居士也处于“止语”状态,包括斋堂洗菜、做饭的同修。实在需要问问题时放低声音讲“悄悄话”。一开始我很不习惯,但是很快就融入其中了。
在1500米的高山上苦修的女性有多少,只要看看其中一个寮房的漱口杯数量就可以明了。
下晚课走在回寮房的小路时,忽然我的手机铃声大作。原来是报社做夜班的同事问我是否有“渔”牌服装的会员卡,为此我呆了好一会儿后,发现自己真的离红尘有些远了,早也“阿弥佗佛”,晚也“阿弥佗佛”,即使在杭州也很少去商场晃悠,超市也尽量少去了。因为这样一可以净心;二可以省钱,省下钱来可以去做功德和布施。
念佛堂的气氛很肃穆,师父们穿着僧衣,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参学者穿着海青,连幼小的参学者也穿着母亲自制的海青,并很净心地“止语”,像大人一般一脸严肃地念佛。易经上说“吉人寡语”,因为嘻笑、口舌无法增长谦卑、恭敬、清净、智慧,反离吉祥愈远。
再赴我家——东天目山昭明寺
凌晨2点下班,回到家收拾好东西已是凌晨4点,睡两个半小时后,坐公交70路到汽车西站。师兄“人生的彼岸”考虑到我凌晨才下班的情况,说可以稍微晚一点的,我没有同意。因为每个同修能够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发心去参学,本来就不容易,不能因为我而耽搁大家。这儿要介绍一下师兄“人生的彼岸”,他的母亲为阻止他出家而千里迢迢从内蒙古赶来,但结果是在儿子的感化下,自己却正信了佛教并且躬身体验,这让我非常佩服,虽然这位母亲的初发心仅仅是“我上山儿子得下山”。
在东天目昭明寺有许多有思想、有觉悟、有奉献精神的年轻法师们和护法。他母亲一定会从他们身上读懂儿子心愿的。
车开在山中,目光所及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有些树木因为深秋的来临有了几分黄色的沧桑。第一次去东天目昭明寺参学的小倪有些兴奋,一路充满期待。
K598转2路,再转8路到天目山脚下,师兄联系了同样信佛的金辉师兄的面包车。我们的车穿越坑坑洼洼、岖不平的山路,一路狂奔到达山脚下。
非常感恩金辉师兄,因为他一路上听我们很虔诚地谈论佛学,所以到了目的地,他竟然一分钱不肯收。后来,好说歹说才勉强收下了象征性的车钱,让我很是唏嘘了一番,感叹佛祖释迦牟尼伟大的精神力量。
此时已经是中午11点了,离昭明寺还有850米崎岖的山路。我像上次一样带了水果和糕点,那是准备供养背山苦修的法师和护法们的。我因为身体不适,腰酸背疼。就在我脚步越来越沉重时,突然听到了“阿弥佗佛”念佛声,说来也奇怪,我的脚步顿时变得轻盈了。朝思暮想的东天目昭明寺在“阿弥佗佛”声中出现在我眼前,一时间百感交集。好在时间不允许我发出千思万绪的感叹。当我跨进挂单室时,迎面看到阿弥佗佛和净空法师的像,闻到百合花的扑鼻芳香,我从内心呼喊:“终于回家了……”。
到斋堂吃饭已是11点半,除了厨房里的护法们,就是前几天削发为尼的年轻女尼们。她们三个人只有二十几岁。因为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眼镜高度近视的我发现,有一个是来自湖北的女孩。因为上次来时我见过她,她那时还是护法,穿着浅灰色的衣裤,剪着短短的头发,刚刚“背山”回来,在韦陀菩萨亭一边吃着饼干一边很俏皮地与另一个护法高谈阔论“放下”和“看破”。所以,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影响。如今,这位削发为尼的湖北女孩并没有变得丑陋,反而更漂亮了,举止间更是多了几分端庄。而坐在我左边的女尼更美丽:个子高高的,最起码有1米75;皮肤白里透红;眸子黑黑的,很灵活地转动着,眉不描而黛,唇不画而红……
后来,我和小倪去“背山”有缘与这位美丽的女尼同路。她十分快乐的样子,我问:“师父,您哪里来?”她问答说:“内蒙”。走了一段路,遇见一位50多岁的同修因为身体不适在呕吐,同行的同修看见美丽的女尼就像遇上了救星一样说:“师父,能否帮这位同修的包背上山去?”我看了那个包,说也有50斤,就在我胡思乱想时,这位美丽的女尼安抚了还在不断呕吐的同修后,一边将沉重的包袱往肩上背,一边对站在一边发呆的我们说“料场在前边,你们笔直往前走,就到了……”
这是两名“背山”女的背影。一分钟前我欲采访她们,但面对我的询问,她俩孰视无睹,口中念念有词,最后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止语牌”,继续前行。
我们一路往前,阿弥佗佛,千辛万苦终于到了山脚下的料场,分水果的同修看我和小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样子,分配我和小倪的是一箱用泡沫箱子装的葡萄。好在背山苦修不在于背多少,只在于你吃苦耐劳的精神。
分水果的同修很仁慈地借了一条扁担给我,说可以做拐杖用,这样走崎岖不平的山路时,可以多一个“脚”。
走到半山腰,忽然两个来了年轻的女尼,不用说也是刚刚削发为尼的,个子只有1米55的样子,长得十分瘦弱,却很令人吃惊地背了4箱水果,起码有100斤。很明显她们也吃不消,所以不断放下扁担休息。我走在她们身后,几乎能感觉到浑身是汗的她们双脚的颤抖声和心跳声。
我们在同一片蓝天下呼吸 ,共同沐浴东天目昭明寺的佛香……
一时间我泪水盈盈:为什么要这样执著?为什么要如此艰难地走在菩提之路?本可以在这个秋高气爽的深秋与孩子享受天伦之乐,在美丽的西子湖边欢歌笑语,而如今却辛苦地在崎岖的山路上背山苦修!而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美丽女尼们,她们正处于如花似玉的青春年华,本应该在父母的关爱、男友的呵护下成长,如今却要为了自己追求的菩提事业洗尽铅华,与青灯古佛相伴终身,承担与年龄不符的重任?
到底为什么?没有人问答我,包括我自己。
答案其实不复杂,既然已经皈依佛门,成为三宝弟子,就时时刻刻要以佛学经典的要求去依教奉行,一丝不苟。否则就失去了皈依的意义。
这些学为人师、行为规范的美丽女尼们不太愿意谈自己,在东天目那个“止语”的环境里,我也不想打扰她们怡悦、宁静的内心世界。我想在她们美丽的身影后面一定有许多故事。在经历这些故事多年后的某一天,像我一样,因为某种因缘有了佛光的照耀,从而擦干眼泪,挺起胸膛,向心目中的目标迈进。无论有多少艰难险阻,无论有多少风风雨雨,永不回头!只因为个人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比起永生永世追求的菩提事业是那么微不足道。
于是——
一切可以看破,一切可以放下!
阿弥陀佛!
见“背山女”如此苦修,我们同行的陈居士和丰居士忍不住了,也拿起背娄,背上了沉重的红砖。可惜的是华居士将砖运到山顶后又回身背着81岁老母亲登顶的情景我没有拍到,那场景一定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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