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成我们的元素是「行」。它们可称作「业行」,因为它们便是业的造就者。思惟过程一旦开始的那一剎那起,我们就在造业了。如果有人看到这个时钟说:「这是个钟,我没有,我也想要有一个。」这就已经造业了—贪婪的业。或是有人说:「这个钟很好,我的还没这个好。」这就是羡慕的业了。
当思惟一开始,就立刻造业了。它们有些是无记(非善非恶)的,并无任何影响,当有人只是说:「那是个钟」时,这是无记的。但是,大部分的时间我们不是在造善业,就是在造恶业。如果我们看到一个颜色,我们就说:「我的房子要漆成那种颜色。」这是无记的,但这动机的背后也许是想拥有比邻居家还美的房子,这便成了不善的业了。
一旦我们相信心里的种种一切时,就已经是在护持我们所珍爱的自我了。这就是为什么想在禅坐中停止思惟的困难所在,因为一旦这么做,自我便得不到护持了。即使思惟只暂停了一会儿,让心平静专一,念头仍是会马上跑回来说:「噢!那是什么?感觉满好的。」那就前功尽弃,必须从头再来了。我们的思惟过程中,不断地在造业,它们(思惟、念头)一直在批判、抉择、执着及排斥。
唯有剎那、剎那间的正念觉醒能够做出正确的分析,如此一来,便能看清自己的所作所为,无须再去相信心所说的一切。在禅修中,修行人清楚地明了,心里的东西大多是不能相信的,它们不是老掉牙的,就是早已不存在了,有的甚至都还没发生,或者根本就只是幻想罢了。大部分在心中飞掠而过的念头,都是无关紧要的,倒是心通常会去招惹一些事端,并利用它来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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