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一心求法,常乐咨问。”就是常常问法。“勤求善利,”就是最善的,利益最大的。“勤求善利,无有厌足。”“常乐咨问”,我们现在有很多人在求法上很多时候都是被动的,这个被动求法和得法多少有决定性的关系。往往我们都是为了听法,比如说大家能到这儿来听法,都很有善根。我看到很多的老居士都是步行过来的,这就是常乐咨问,常来求法,这是非常好的。有的人就不是这么想了,说“有车我就去听,没车我就不去了”,这就不能常乐去求法。
过去在盖县茅蓬有一个居士,他刚学佛,学佛能有半年多吧。他有些问题在种地时突然就思惟,觉得这个问题弄不明白了,最后他把锄头一扔,活不干了,马上跑到山上去问我。忙三火四就进了屋了,跪那儿说:“我得求法,这事不明白,我地里的活儿干不下去了,必须来求法。”当时很欢喜地给他讲法。为什么欢喜给他讲法?这种求法的精神是正确的。当有了问题的时候,一刻他都不能停留,为求法连活儿都不干了。
对农民来讲,不管是种地啊,修理果树啊,都是季节的事,和利益是直接相关的。如果活儿不干了去求法是很少的,一般的都是把事先记下来,等到农闲有时间,或有空的时候再去求法。但他不是,就一刻钟也不能停留,他去时就说:“我实在是一分钟也不想等,我必须来问。”这种精神很少人有,大部分都是等,回去查查书,没有一个说为了求法,因为不明白,我工作不干了,回家赶紧去看看书,去问问法。或是赶紧去找哪个法师,为了一句偈子或是一句法,而舍掉所有的利益。因为我们没有做到,所以我们得到的法都是相似的法,不是真正的法。
一心求法就是没有二心的意思,没有第二个念头。说我这第二念,为我的利益怎么办,没有那个念头。就是一心求法,常乐咨问,勤求善利——问对佛法哪个利益最大?哪个最能成佛?哪个最真实?他求这个善利。无有厌足,不会满足的——但不是问起来没完那种。
什么叫无有厌足呢?这个无有厌足应该有两种解释:第一个孜孜不倦,而且没完没了地求,这是一个。第二个呢?无有厌足,他不是为了学知识,而是干吗呢?要变成实际的行为。虽然有时候闻法可能闻了一句,但是他把这一句话一定要落实到实际行动中去,落实到生活每一个部位,或是每一丝每一毫里,绝不允许有半点浪费的行为。有的是法师给讲了,或是看到佛讲的这句话觉得挺好,说“我记住就算完事了”。而他不会这样,不但记住了,还一定要落实到行为里去,看看每天的生活中是否把这个法贯彻下去了。如果没有贯彻下去,绝不甘心,一定把它贯彻下去。所以这叫无有厌足。
我们现在求法是越多越好,多了储备起来,束之高阁,听完了往那儿一放就完事,和自己没关系了。问你看多少书?回答说看了很多。但是落在行为上没有几个,特别是心里的污垢,基本上没咋动。贪嗔痴该有还有,该做的事还照样做,对佛法呢,还不断地追求。他那种追求只是追求了一个表面的数量,以为这样追求能获得最大的利益,实际上是错误的。应该无有厌足,把每一个佛法都要落实到行为中去。
有的居士可能问,那怎么落实到行为中去?一个是从戒律开始落实,从吃饭、穿衣、走道,行走坐卧都去落实,甚至在工作中都要落实下去。比如说坐公共汽车,在大家都挤的情况下,我是站排,还是先挤进车里?一般这时候我们就忘掉佛法了,就想:反正谁也不认识谁,你挤我也挤,咱都挤吧,谁挤进去算谁的。
但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是一个佛教徒,应该怎么做。这就是我们没有落实到行为中。我们佛教徒应该怎么做呢?大家都挤我不挤,虽然我来得早,我应该先上,但看到很多人要挤,那你们先上我最后上,能上去就上去,上不去我就不上了。这才叫落实到行为中去。九五年,我坐火车,从天津站往外地去。坐车的时候,那时乘火车的人还都不算太规矩,都往前挤,有男有女。因为人太挤了,我就搁旁边低头站着,大家基本都进去了我才进去的。当我走不远的时候,后面检票的两个服务员就说了:你看看这叫出家人,人家不挤,在旁边站着,最后大家都进去了,他才慢慢走进去。就是说这个勤求善利啊,把它落实到行为中才叫勤求善利。而不断地改造自己,这叫无有厌足。所以这个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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