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光大师是陕西合阳人,清咸丰十一年辛酉十二月十二日辰时(1862年1月11日晨)生于合阳赤城东村。自光绪七年辛巳(1881年)出家修行以后,再也没有回过老家。谁没有家乡,谁不怀念家乡?出家人也有自己的故乡情。大师的著作如序、跋或书信等署名最多的就是古莘常惭愧僧释印光,或伊尹躬耕处僧印光。古莘就是现在的合阳,合阳过去是商代贤相伊尹躬耕的地方,从两个署名就可以看到大师对故乡的殷殷情怀。
佛陀教导佛弟子要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印光大师作为近代佛门第一尊宿,正是践履佛陀教导的楷模。他以平等大悲普遍教化全国弟子,普遍救拔全国劫难,当然对家乡同样关怀挂念,同样尽力赈济。大师按照佛陀的教导,尽可能地以财施、法施、无畏施帮助故乡。
财施体现在千方百计帮助陕西救灾。如:
民国十二年(1923年),为康寄遥赈灾事,拨印书款一百元助赈。“秦民待赈孔殷,数十万了不沾其实惠。纵大家少攒凑若干,岂能保其一出于为公之心,而不涉弊窦乎。则是秦民之定业所使也,可不哀哉。光亦秦民,闻此惨状,能不痛伤。今将流通文钞洋拨一百元,以作赈灾之费。祈持字往本埠陈家浜太平寺,向真达大和尚处领之。
”(文钞三编卷四复康寄遥居士书)民国十五年(1926年)4月到11月遭到长达8个月围困。被围期间,因病、饥饿而死的军人逾万。次年(1927年),陕西郑子平居士为赈灾事向大师求援,大师一向不募缘,将一弟子印文钞(二千)及法云寺大殿之款(一千),共拨三千元汇寄。同时还祈上海大慈善家王一亭居士为之设法筹集赈款。大师嘱咐郑居士说“汝我不曾一面,因陕民之苦,光以万不能移用之钱,移之于赈。汝宜由此以培德,切莫因此而作弊。”(文钞三编卷三复郑子平居士书)
十九年(1930年)四月,大师在苏州报国寺入关闭关,因听说家乡荒旱,以一千六百元,委托华洋义赈会办事员,归依弟子杨慧懋,亲自送到老家赤城东村救济。杨居士回到陕西扶风,稍有报告,具体怎么办的,大师没有过问。
不过,大师行事,一秉大公无私之心,决不允许营私舞弊。对于办理赈灾事务的人总是谆谆告诫不可贪污。
辛未年正月(1931年2月),老家的侄子辈赵福云,赵永贵到苏州报国寺看望大师,了解到村里凋零不堪,感到不胜痛心。问及三分祠堂的情况,说现就祠堂内成立学堂,名印光学校,东西两村的学生都在那里就读,智杰为教师。又说,新盖了三间门房,名圣量会,村中贺保长,有几桌人在此吃席,以此房系东西两村人出钱盖的,所以东西两村的贺保长,议公事的时候,都到圣量会。大师问:
“为什么东西两村各家出钱,在我三分祠堂盖官房,吃肉喝酒,议公事,取名为圣量会呢?”
赵福云回答说:“十九年赈款一千六百元,分配给两村各户,保长见十抽一,得一百六十元,在赵氏祠堂前面盖房,作东西两村的官所。因为此钱又由法师您放赈得到的,所以用法师您的法名为名字。”
大师听了,不胜叹息说:“何得吾村发生此种规程。我以一千六百元赈两村,两村抽出我赈款十分之一,在我祠堂盖房,作宴客议事之用,谓是他们自己盖的,又名圣量会。是我圣量以一千六百元,引东西两村占我祠地,我罪过大矣。”
大师作为学佛之人,不肯与人相争,于是准备了二百元票,令赵福云等带回去,并写信给东西村保长、乡老及诸伯叔兄弟等,要求到家即通知两村一切大众,到城隍庙议事,将此款交给保长,乡老等,作为村里盖官房的费用,要求立即取消圣量会名目,除两村学生读书外,余均不许。此学堂系三分人肯作公益而立,不得谓此祠堂在两村学堂地上。
大师的处理办法,即维护了祠堂的庄严性质,又照顾了公益办学,制止了保长等在祠堂吃肉喝酒、亵渎先灵的行为,也制止了保长等假借大师名义做不如法事情的行为。
三月十三日,保长乡老公函来,说已取消圣量会,二百元作学校基金会,所盖之三间门房归祠堂。
赵智云居士也来信,大师回信说:“此事若非汝来,将永远为公所吃酒肉处矣。人心太坏,以致灾祸相联。今麦田无望,尚须大家同心念南无观世音菩萨,以求甘霖速降,否则池水已无,井水亦减,则将渴死。果真至诚,当可得雨,以期早点种秋,尚可不至无秋可望,否则两年不收,人将何赖。已于十三日,令弘化社寄文钞十包,每包二部,尚欠分量,因加《了凡四训》一本,此书文理极圆满周到,为一切人所当详读之书。智俊前日,亦有信来,言其父曾习外道,伊光亦随学,后阅所寄经书,乃不学其法,然尚有往来者,当渐为远离。现今纸贵之极,印书之报纸,贱时二元三角一领(一领五百六张),今已五元多矣,尚日见涨价。当保贵经书,否则后来恐无力能得矣。送人时,亦当以此告之。又须令其恭敬,不可亵渎。”
摘自:《印光法师的故事》作者:余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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