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严经》是佛陀初成道时为四十一位法身大士开演的无上圆满教法,公认为“经中之王”。“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无数众生连“华严经”三个字都没有听过,而我今却不但听到见到还与众多真诚的向佛之士在法会中共诵《华严》,结下无比殊胜的华严法缘,虽无法“解如来真实义”,也已经该万分随喜自己了!
因根器陋劣,我诵经所获体会并不多不深,感触较深一些的是对于回向。
经中展示了大量的菩萨境界,其中许多地方涉及菩萨们的回向,在讲述菩萨阶位时还有专门的一品《十回向品》讲说十回向位菩萨的境界。从中可以看到菩萨们的回向总是超越狭小的身心世界,含纳一切时间,一切空间,一切众生,“心包太虚,量周沙界”,而且他们的回向都是那么真实,完全从自性中流露,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勉强造作!随文读诵,自己的胸怀似乎也开阔了许多。
检讨自己的回向,次数也挺多的,在出坡、学习、共修之后基本上都作回向:“愿此殊胜功德,回向法界有情,尽除一切罪障,共成无上菩提。”但说出来很惭愧,我很少是以一种殷重、猛烈的心来作回向的。回向偈的内容全面,境界深广,但是正因为它的境界太深广,远远超出了我当前狭隘、浅陋的心灵境界,以致在我自身的经验世界中显得抽象。“法界”就绝非我们凡夫经验中的“天下”、“世界”可以比较。“天下”、“世界”还是在我们经验所及的范围里的,说“全世界”无非就是整个地球,南半球加北半球,60多亿人口,在科技发达的今天,地球只是一个“村”了,那么想象一下回向给“全世界”的人好像还不会太空虚。但“法界”是什么就很难把握了,这与佛教里的“心”一样难以思惟,实际上在佛教的体系里本来就是“不可思”不可“议”的。
“一切罪障”,说起来也很惭愧,因为真正意义上的佛法学修我觉得我还没有开始,对“业果”的理解肤浅,对自身无始劫来所造罪业也就认识不深。在拜忏时看见有的同行善友拜到后来竟然泪流满面,我不由很恐惧——我竟然忏悔不起来!我竟然会那么麻木!
“共成无上菩提”呢,正如我们班导法师指出的,“你们现在连佛究竟是什么样的都不清楚”。
每次回向,我的声音都是比较响的,这不说明我的心很真切诚挚,我只是想通过努力模拟,让自己慢慢产生一些对回向的至诚恳切的感觉。
当然,我并非所有的回向都不真切,有一些回向我的的确确是发自内心的。
例如:
回向给将所有的心血都付出给了我们的父母时;
回向给因意外去世的极其要好的昔日同窗兼朋友时;
回向给路上偶然看见的一位憔悴、焦灼的带着孩子去看医生的母亲时;
回向给因某一场灾难而殒身的花朵般的儿童时。
甚至有的时候我也会突然产生一种悲天悯人的“但愿世间无苦人”的情感,但那只是像昙花一现。
回向最真切的时候是在为自己回向时。
对于遥远时间或空间里不可知的、和我感情并不深的、我看着心里会不顺的对象们,我很少为他们回向或回向并不真切。
宣化上人的传记中记述了上人叩头的事迹:
我知道以前所行所作都是不对的,于是从十二岁那一年,改过自新,改恶向善。这时候,不知道什么叫佛的戒律──诸恶不作,众善奉行,完全不懂;虽然不懂,可是我所行所作和佛的戒律,默默中相符合。
在这个时候,我想我要学好,要先从孝顺父母开始,于是我下决心对父母悔过认错。我跪到我父亲母亲面前,我父亲母亲就问:“现在也不是过年,你给我们叩什么头呀?”在北方过年的习俗,是可以给父亲母亲叩头拜年。我说:“你们生我已经十二年了,我令你们这样操心,给你们惹了很多的麻烦,也没有听过你们一句话,我实在对不起两位老人家。”我父亲听我这么样一说,就哭起来。我说:“你不要哭!从今天开始,我要把以前恶劣的习惯都改了,天天给你二老叩头悔过,我再也不会对你们忤逆不孝了。”我父亲说:“只要你听话一点,叩不叩头没关系;你总给我们叩头,我们也不好意思。”
我想一般人没有天天给父亲母亲叩头的规矩,他们一定不会许可我天天这样子做,这怎么办呢?于是我就想了一个方便法,打个妄语,我说:“我昨天晚间作了一个梦,不知道是佛还是菩萨告诉我,他说我的罪业很重,不久就要死了。如果我想要不死的话,就要天天给父亲母亲叩头。我也不相信这个梦,但是我很怕死。”我父亲母亲一听,没有话讲了,只好说:“那就随你啰!”从这以后,我天天给父亲母亲叩头。父母以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个孩子是不是真的活不了多久呢?所以每次我向父母叩头,父母就流眼泪。为了怕父母伤心,就改到院子里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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